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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届奥运会,三枚银牌,一个第四,一个第0位,阿塔莫诺娃就这样在球迷的一片惋惜声中结束了最后一次奥运之旅。只是这次她会走的干脆,即使有遗憾也与命运无关。依稀记得2004年雅典奥运会决赛,阿塔一个人紧握双手,闭眼默默祈祷的镜头,平淡中却有无限的感慨。
阿塔是一个影子,在这延伸的平面上还有一连串的名字——索科洛娃,高帝娜,加莫娃,萨乌丁还有四年前就已经繁华落尽的帝什申科,霍尔金娜,涅莫夫等。他们虽然从事不同的项目,但在他们的身上却共同的打下了前苏联体制的烙印。这些一度闪耀的名字从92年开始的五届奥运会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也同样遵循着一条不变的规律:起步-成熟-衰落。
这条规律总显得残酷,但规律本身却无比中性。或许这是因为,对于见证了这些巨星最为辉煌时刻的我们而言,习惯了他们的精彩,也就总希望他们能够有圆满的结局。所以当现实照进期望的目光当中时,我们感受到的是刺眼的痛——不是因为最后一刻的爆发有多么炫目,而是因为现状的惨不忍睹让神经几乎痉挛。因此,一个名叫卡帕拉拉的意大利人成为了这场争论的中心,但其实在规律面前他显得太过微不足道。卡尔波利培养了这么多天才球员,却无法用圆满来告别;更何况只是六个在球场上飞奔的身影当中的一个球员呢?
这些曾经风华绝代的俄罗斯人就如俄国古典文学中孤独而矛盾的主角,脱不掉的是生命中淡然却无限的忧伤,其间伴有雄起的进行曲,也有天鹅湖畔幽怨的歌唱。“俄罗斯人骨子里是脆弱的”这是意大利人向人们传达的信息,我想在即将离开这里时,他说的是真话。基里洛娃呢?这为曾经名叫帕尔霍姆秋克的传奇二传,或许是真正亲历了从巅峰到谷底的“苏联人”。她带着一块88年汉城奥运会的金牌,也亲手把俄罗斯女排送上了祭祀台。
不过,死亡=重生。这些迟暮的天才离别的时候,也是希望重新燃气之时。古巴用了八年时间完成了新老交替,中国女排是四年,俄罗斯女排呢?或许也不需太久的等待。
眼泪——这是高帝娜的表达方式;怅然若失——这是索科洛娃的表情;而阿塔呢——真的是轻轻的来,又轻轻地走,或许多了一份从容和云淡风轻。一如萨乌丁为了一块银牌和伙伴尽情相拥,一如四年前带着遗憾从高低上落下的女皇决绝的背影,一如涅莫夫那般大度的姿态,16年,12年,8年,4年,0原点。之后呢,会是新的开始。
或许四年后,我们依然可以在奥林匹克的舞台上看到他们的身影,但不是在赛场上,而是如2008年8月19日北体观众席上出现的帝什申科那样。也不像这时依稀能够在她眼中察觉到失望,那时更多的是在看到在9乘9米的舞台上,新的“索科洛娃”,新的“阿塔莫诺娃”,新的“高帝娜”高高飞起后,一份欣慰和满足。
如果可以,我还是坚决的做我的俄粉,依旧为他们击掌叫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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