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dwight 于 2011-8-26 11:13 编辑
中华人民共和国六十二年八月二十五日,就是中国女排经过预赛磕磕碰碰地拿到第八名进入到澳门总决赛对垒泰国的那一天,我独在网络中徘徊,遇见陆君,前来问我道,“先生可曾为中国女排兵败澳门写了一点什么没有?”我说“没有”。他就正告我,“先生还是写一点批判罢;俞觉敏输球前就很爱实施自己的女排男子化的怪梦。”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看的并非中国女排。历代教练所传承的快变战术体系,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此后所谓魏秋月、徐利的阴险的论调,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浓黑的悲凉;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非人间,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女排输泰国的祭品,奉献于历代教练的面前。
二 真的快变,敢于调动各个攻手各个位置,敢于用层层推进的战术压倒对方。这是怎样的堪畅淋漓?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男子化的美梦,以三点拉开加后攻的妄想,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蔡斌梦中的世界冠军和俞觉敏虚幻里的伦敦男子化。在这零星的战术和输泰国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中国女排。我不知道这样的输球何时是一个尽头! 球迷还为这样的女排期待着;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离输泰国也已有两个小时,忘却的救主快要降临了罢,我正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三
在看女排的十余载中,陈忠和和郎平是其中两任教练。教练云者,况且比起袁伟民对快速多变和全攻全守的开创,这二者也只算继承和发扬。我向来这样想,这样说,现在却觉得有些踌躇了,我应该对他们奉献我的悲哀与尊敬。他们不仅仅是前任教练,是为了中国排球而喜优的具有中国女排传统战术思想的教练。 郎平的姓名第一次为我所见,是在一九九六年带队打亚特兰大的时候。且二零零一年带领女排拿大冠军杯的时候,便知道了陈忠和;对于陈忠和,我心中暗自诧异。我平素想,能够不为世界排球潮流所屈,能坚持走中国特色的教练,无论如何,总该是有些桀骜锋利的,但他却常常微笑着,态度很温和。女排因状态起伏而连连输给俄罗斯,一众无知球迷要求所谓国际流行的强力接应和后排进攻时,也还是始终微笑着,态度很温和。待到女排虽经徐利、李娟等关系户一再折磨,仍顽强取得北京奥运第三的时候,我才见他因不能夺取冠军而黯然至于泣下。此后似乎就不见其任教。总之,在我的记忆上,那一次就是女排告别传统了。
四
我在二十五日晚上,才知道女排打泰国是七点半开始的事;一开电视机便得到噩耗,中国女排九比十四落后泰国队,魏秋月即在表演传球天花乱坠之列。但我对于这些惯例,竟至于无动于衷。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排协主席的天津老乡魏秋月和陈丽仪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还会有教练俞觉敏脑残到这地步。况且虽然始终有等于无的接应扬婕,没有任何战术的单打独斗和所谓的三点拉开,更何至于一点机会都没有直至输给泰国队呢? 然而是日证明是事实了,作证的便是只会翻白眼和追人传球的魏秋月。还有一个白痴的名头,是属于俞觉敏的。而且又证明着三点拉开没有战术变化的中国女排,简直是等虐杀,因为后排攻和二号位主打强攻的不是中国主项。 但俞觉敏就有令,说战术思想是正确的! 但接着就有流言,说基层无人可用。 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中国女排之所以疲于奔命仍不能领先的缘由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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